情遗西沟美文
情遗西沟美文,总有一些美文让人无法释怀,必读社美文欣赏栏目提供经典美文在线欣赏。汇集众多美文作品、经典美文摘抄、经典美文赏析,让你欣赏情遗西沟美文,领会西沟美景!
情遗西沟美文1
出发去西沟时,旬阳作家杨常军给大家预告说,西沟有个漂亮的女乡长,又说西沟的山水那个美呀,真是没法形容。大家立即有了不远万里要去西沟的踊跃,恨不得立即飞到那有美女并有好山好水的地方。当然,也有人认为,常军是在变着法儿宣传旬阳呢。等到进了西沟地界,大家才真的感觉他所言不虚。也许是城市的喧闹太让人心烦了,西沟的静幽让人感觉到了世外桃源,刹那间满心清凉。一路是高大的古木,公路沿着河走,就有了水声与鸟鸣的交响。一直喧闹的我们,突然地都不说话了,仿佛怕惊扰了西沟的安宁,又仿佛在悉心静听山谷的天籁之音。及至见到那位漂亮的宋乡长,大家都没有喧哗。大自然净化人的力量太大了。
西沟人烟稀少。不多的人家依山而居,灰瓦白墙的屋宇就像鸟一样静静落在山间。人们也是安详的,或在地畔扶犁,或在屋前劳作,悠然自得。我们走过去同采摘金银花的女子拉话。花一样的俏人儿,花一样的静美淡雅,见了生人一脸笑,问一句答一句,一点也不多话。
许久没有见过这种自然与人和谐相处的大美了。我们站在大山面前顶礼膜拜。所谓高山仰止,你只有在这样静幽的山林里,才能够体会得到。
宋乡长带我们去了西沟瀑布。这瀑布因为从万木葱茏里飞流而下,所以就像天水那样让人感动;又因静掩深山,所以有种处子般的神韵。我们之中,有去过黄果树瀑布的,有见过人造瀑布的,感叹说都没有西沟的'瀑布好。与瀑布相伴的景致是一个溶洞。但是路险且高,很多人望而生畏。我是不肯放过神仙胜景的。我脱了鞋,怀着敬畏的心情,去朝拜那静幽的洞窟。其深刻的印象是,一到洞口,就被森森冷气镇住了。遂想,难怪妖精一般都是居住在深山洞窟里的。这种气就是妖气。不过,说是仙气也行。那种清凉之感是沁心入脾的。我不由得朝洞里张望。我看见了石笋和奇形怪状的钟乳石,还看见了照进洞窟的天光。真正天生一个仙人洞,无限风光在险峰。
在瀑布下集体合影之后,大家返回。我和画家唐明东频频回首,大有留恋不舍之意。真的,那瀑布汇成的一潭碧水太美了。那是碧如宝石的质感,美如灵玉的晶莹,让人怎不留恋啊。唐明东说很可以画一群美女在水里洗浴。我说对的,这幅画就叫“天浴”。
在农家坐下来喝茶的时候,宋乡长告诉我们,这里马上也要热闹了,东北的一位企业家已经征了地,要在这里建冷水鱼养殖场,还有企业家要在这里建矿泉水厂。
不知是高兴,还是担忧,我许久许久地回不过神来。真的吗,连这么偏远的地方也要被开发了吗?我倏然想起那推土机轰然碾过的情景。啊,我替西沟深深担忧!
离开西沟,是真正的一步三回头。人的一生,能令你动心的美景佳地并不多,更何况,这个地方,当你再来的时候,很可能就成了厂房林立的热闹地了。
让我们再看一眼吧。看一眼这清幽幽的山峦。让我们再听一听吧。听一听这泠泠的水声。让这自然的箫音永远留在我们心的回音壁上,铸成不灭的记忆。
情遗西沟美文2
西沟散文
西沟在村庄最西头儿,西沟在我眼里是个阔大的水塘,听村里的老人们说:“西沟先前就是个小水咕噜沟,也不晓得咋变得恁阔大……”我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神奇。
西沟东岸座落着一排排破旧的茅草屋,家家户户的门楣都是朝南开。二爷家紧临西沟,他在西沟里搭了水摽,水摽上放个大石头,从早到晚不断地有女人来西沟洗衣裳。
西沟很美,美,多在于西沟的气质,我形容不出来,清粼粼的水是它的秀美的面目,周围长满了花草树木。当春之上,西沟如约芬芳,雪白的棠梨花、粉红的桃杏花、金银花、杨槐花等;诸多草木相继发芽开花,沁心润肺的清香,氤氲着村庄的梦境。
在诸多的花草树木里,我最喜爱的就是西沟南岸的那棵粗大的老柳树,老柳树分有一高一矮两个大杈子,我不高兴时就会爬上老柳树最高的杈子上,低头看鱼尾扭浪;我高兴时就会爬到矮树杈上坐着,晃悠着两条腿,闲看燕子啄塘泥,就是这棵老柳树和西沟分享着我年少无知天真的心事。
九岁那年仲夏的一天晚上,我刚把老水牛拴在树桩上,放学回来的大姐由书包里掏出好几颗莲籽给我,我闻着莲籽的清香欢喜的爬到矮柳树杈上,正欲剥莲籽壳时,手一松,扑扑嗒嗒都掉进水里了,我急忙跳进水里扎猛子摸索我的莲籽,一颗也没摸着,接连好些日子,只要有空,我都会爬上老柳树最高的杈子上想我失落的莲籽。
第二年春天的一天早晨,我在西沟的水摽上洗衣裳,水面上浮出好几个绿箭映入我的眼帘,那不是刚出水的荷叶吗?我很惊喜,心想:“这准是二爷家种的。”
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我来西沟提水喂猪,我发现西沟水面上新鲜的绿箭多了起来,有的已撑开跟雨伞差不多大小的.荷叶多是碧绿的。我喜欢的西沟比先前多了许多趣味。
特别是仲夏时节,雨过初晴,鱼游、蝉唱、蛙鸣、莺飞,荷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雨珠,西沟很是妩媚,周身透着迷人的韵致。
我再也忍不住扑向西沟温柔的胸怀,我抓住清香的荷叶低头用牙齿咬断它的长茎。“这小丫头真是个害人精,你把那叶茎都咬断了,水会从那孔里灌进去,那藕就会连接着烂成一片,也不晓得这藕是谁种的?”我不知道二爷啥时候出现的,吓得赶紧把荷叶顶在头上,游上岸来,小声地说:“二爷,我再也不摘荷叶了,我错了,我也不晓得这是谁家种的。”“唉!”二爷摇摇头叹息着走远了,我在心里窃喜。
第三年仲夏,瞧着满西沟的花叶莲蓬,我很是喜悦,兴奋。有月亮的夜晚,我会端着一大木盆子脏衣裳蹲在水摽上搓洗,边洗,边想我失落的莲籽;想大姐朗诵的《荷塘月色》;想西沟真是神奇……
自有荷花的夏夜,村里来了个说大鼓书的。他把大鼓架子支在西沟南岸头,西沟岸畔聚集很多来乘凉听大鼓书的村民们。我趴在最高的柳树杈子上,只听得说大鼓书的把大鼓敲得“咚咚”响,很有节奏,恨不得把“二吊子招驸马”的腔调儿拉到月宫上,村民们的欢笑和掌声一浪高过一浪。我听不懂,也听不进去,心思都在西沟上。我看着西沟里的荷花在大鼓声里静静地绽放,心想:“西沟是不是自然赋予给我村庄一颗积德行善的心?一颗安祥无愧美丽的心!”
直到人们散去,燕子南归,鱼沉水底,唯有那残败的老柄还顶着我天真的心事伫立在秋水中。
“那藕是谁家种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哈哈……”我伫立在岁月的堤岸,对着明镜一样的心湖嘲笑自己。